
一九八六年的盛夏,提着一个长方形四个角钉着几个白形乳钉的旧皮箱,我喜悦而胆怯地走进河北地质学院的校门。
那年的九月,白云飘在地质楼后一排排白桦树的上面。漫步走在铺满金黄落叶的林间,小鸟叽叽喳喳叫着,而我也在心底和它们和声欢唱,憧憬着美好未来。

那是我十七岁的青春啊。
两年后的七月,我告别母校回到云南楚雄,开启了新的人生。
可是,那钟楼鼓楼檐角上铜铃的叮当声、清晨学校广播里放的“塞北的雪”的歌声,每日每夜萦绕脑海,无法忘怀……
三十四年后的八月,从楚雄一步步走回宣化,终于了却对宣化对地院对老师对同学多少次梦中的思念无尽的挂牵。
这大半生啊,我就是驻停在河北地大校园的一只鸟,时时刻刻注视她几十载云卷云舒花开花落,陪伴她从塞外宣化飞到省城常山再到如今的鲜虞国都城,经历着她的经历痛苦着她的痛苦喜悦着她的喜悦,无论是阳光灿烂或是风雨雷鸣却坚信母校终将日新月异,永远勃勃生机。
